你见过哪些真正的民间法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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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见过哪些真正的民间法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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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。我记得那是青岛天气正热的时候。应该是8月份。那天晚上海边还是比较凉爽。我和丁一炒完菜。要了一桶扎啤。放开了喝。又从外面要了烧烤。两人边吃边喝。不一会就起来上次厕所。一桶30多斤的啤酒几乎喝光。

记得好像是快十一点了。丁一接到了一个电话。电话是他的表哥打来的。他表哥是个警察。表嫂在医院上班。表哥让他立刻去她家。

我见他喝得醉醺醺的。就劝他别去了。去了说不定更坏事。没想到他说了一句话。直接把我惊在原地:“不去不行。于得水。我表嫂来电话说。说……她家里多了个人……”

我和丁一赶到她家。见到了他的表哥陈正和表嫂范丽丽。

范丽丽对我和丁一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:昨晚范丽丽和陈正都上夜班。范丽丽十点下班。陈正十二点下班。范丽丽上班很累。回家后就开始洗漱。洗漱的时候发现老公的钥匙忘在洗手台上。不禁埋怨丈夫粗心大意。接着把钥匙放进抽屉。就去卧室睡了。

睡得迷迷糊糊的。听见外面敲门。范丽丽知道老公回来了。就去给他开门。屋里有几盏小灯亮着。光线昏暗。范丽丽实在太困。只看了个轮廓。就返回卧室里躺下。过了一会。那人推开卧室门进来。也没和范丽丽说话。在旁边背对着她躺下了。

睡着睡着。范丽丽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。起来一看。老公没在床上。就走到客厅。问了一句:“谁?”门外陈正回答:“是我。”范丽丽开门就埋怨他:“你不睡觉。出去干什么了?”陈正听完她的话。一愣。对范丽丽说:“我这不是刚值完班回来吗?”范丽丽大吃一惊。问::“你确定刚才没回来?”陈正:“我啥时候对你撒过谎?”两人把事情一对。一股凉意从脚底透上来。赶紧查看了一下。家里的财物也没损失。又立刻去查看了楼道里的监控视频。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::敲开陈正家门的不是一个人。而是一身衣服……

那身衣服像被人穿着一样走到门前。敲了敲门。范丽丽打开了门……

两人看完。惊骇的都说不出话来。

丁一问陈正:“哥。最近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
陈正想了一会。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但我分明看见他对丁一使了个眼色。

丁一给陈正几张符。让他贴在门。玄关。和床头柜上。关门休息。然后准备告辞。回饭店。陈正一直送下楼来。等到了楼下。他叫住了丁一:“丁一。有个事我不敢守着你嫂子说。说了怕她害怕……”他顿了顿。指着楼后面。接着说:“这座楼后面是一片拆迁区。那里有一座腾空的房子。房子旁边里有一口多年的水井。原来的时候村民都吃里面的水。这个月我上夜班。十二点下班。好几次我在厨房弄吃的。都看见。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连衣裙。走到井边。朝井里看……”

丁一皱着眉头。对陈正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:“从种种迹象来看。你家里应该藏着一件尸衣……”

陈正当时就否认:“绝不可能。我家的衣服你嫂子不长时间就扒翻一遍。怎么会有那个?”

“这件事有点蹊跷。明天我过来仔细看看什么情况。你和嫂子都不要去上班。”

2

第二天。丁一叫上我。一块到了陈正家。和陈正。范丽丽细细的拿出衣服查找一番。结果什么也没发现。

快到中午的时候。饭店经理打来电话。让我们回去上班炒菜。我和丁一就回去了。临走给表哥三串桃木手串。让他们和女儿每人戴一串。还叮嘱晚上不要忘了带钥匙。看看情况再说。

几天后的一个上午。范丽丽又打来电话。让我和丁一立刻过去。

赶到她家。只见她和陈正坐在沙发上发呆。女儿想必送去学校了。

稳了稳神。沏上茶。两口子结结巴巴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一切: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异常。工作也很辛苦。昨天晚上。陈正没去值班。在家里早早吃完饭。出去遛了一圈就回家了。看了会电视。9点多。范丽丽也下了班。两人熄灯睡觉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。陈正醒了。醒了一看。十二点。起来去了趟厕所。习惯性的去后阳台看看。慢慢的遛达到厨房。透过窗户向那边看。没看见有人。就准备回去继续睡。可是一转眼。就觉得不对。再定睛一看。大吃一惊:那个披肩发穿连衣裙的女人竟然朝他们的楼栋走。并且已经快走到楼前了……灯光昏黄。看不清长什么样。

陈正手足无措。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。

回到卧室。范丽丽还在熟睡。也没告诉她。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到快天亮了才迷糊了一会。

起床的时候。陈正还是把事跟范丽丽说了。本以为会吓到范丽丽。所以还遮遮掩掩的。没想到范丽丽对他说的更加惊悚……

范丽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在家里走动。在客厅坐了一会。去衣橱找衣服。范丽丽人吓醒了。但是身子动不了。接着听见一阵喘息声。好像是和她对着鼻尖看她。还闻到一股来苏水的味道。

范丽丽吓得要死。想动动不了。想喊喊不出。一直到天亮才恢复正常。

两人立刻决定。让丁一过来。

丁一听范丽丽说完。沉吟一会。问她:你闻到有来苏水的味道?范丽丽点头。

丁一:“医院不都是用来苏水消毒吗?你闻到来苏水味也不奇怪啊。”

范丽丽说:“我们医院早就不用来苏水消毒了。现在都用84消毒水。”

这时。陈正插话了:“诶。你说什么?来苏水?”三人都看他。范丽丽说:“对啊。我闻到就是来苏水的味道。”

陈正说:“这就怪了……”

欲言又止。范丽丽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。急了:“有啥事快说!别拉一半留一半。”

陈正白了她一眼:“昨天早上。前街有个私人诊所的大夫去报案。说是他的诊所失窃。钱没少。贵重的药也没少。唯独少了两瓶来苏水……”

几个人的的脑子转不动了。无法理解。这事实在是太离奇。

丁一:“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了。我得去找个人帮你们看看。”

范丽丽连忙答应。让丁一帮忙解决。越快越好。

我和丁一从他家出来。丁一开车。直奔城阳区。

在路上。我问他:“这事也忒不靠谱了。你表哥以前不是住的好好的吗?怎么就突然发生这么多事?”

丁一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:“这不是刚过了七月十五嘛……”

3

等到了地方一看。就知道丁一找的人肯定不一般。

城阳区劳务市场人头攒动。熙熙攘攘。不时有车停下。人群哄的围上去。又哄得散开。讨价还价成了主旋律。青岛人对金钱普遍很仔细。很计较。就算是翁婿打麻将。欠账也不会超过3把。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。

丁一领着我在人群里穿行。寻找他要找的那个人。

这时一辆车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。只见人纷纷朝那边围过去。有几个甚至撒丫子往哪跑。

我和丁一也凑过去看热闹。车主开了一辆帕萨特。找几个工人往他家楼上搬家具。男工。出价180元一天。三四个劳力扒在他的车窗上。要求他220元一天。这时候别人都不出声。如果有出声的拉低了价格。那就是坏了规矩。是要被唾弃的。

僵持了一会。帕萨特启动要走。往前面去找人。

突然听到一声大喊:“130!我去!”

所有人的目光对准了喊话的人。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。花白头发。乱蓬蓬的。穿一双解放球鞋。绿粗布的裤子。一件保安的上衣不知从哪儿捡的。好像是一个从70年代穿越来的人。脸上也没几两肉。胡子拉碴。手脖子上竟然有纹身。纹着一颗心插着一支箭。唯一让人不讨厌的是衣服还算干净。他刚喊出130。气的旁边的人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。他并不生气。还咧着嘴笑。帕萨特也没搭理他。往前走了。可能是怕他起哄。丁一戳了戳我:“于得水。就是他。”

我张开嘴合不拢。惊讶之余。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:“你怎么不找杨姨?”

丁一:“杨姨去南方拜菩萨了。”他可能是感觉出什么:“千万别小看人。这个人可是了不得。”

闹哄哄的人都散去了。丁一领着我找到了他:“张嘴就让我吃惊不小:“师爷……”。老头拦住了他:“千万别这样叫!叫我老袁。”丁一拿出一条哈德门烟。递给了他。

老袁嘿嘿一乐::“这还差不多。中午算你的。”

三人说了一会话。就一块进了劳务市场旁边的一家饭店。

老袁要了六个菜:生拌茼蒿。糯米藕。清炒山药。拔丝地瓜。大盘鸡。火爆螺片。这家饭店的糯米藕和大盘鸡还是做的很地道。特别是大盘鸡。

我原来做过大盘鸡。但是没有他做的好吃。先用八角花椒煸锅。放入葱段。炸至黄色。烹入酱油。放入姜片(姜片不宜煸锅。有致癌物。)将汆过的公鸡块倒入。放生抽提鲜。老抽提色。放入砂仁。白芷。肉桂。丁香适量。倒入一暖瓶开水。大火收汁。差不多的时候改成小火。直到收的汤汁浓稠。出来的鸡肉必然是嚼起来咔哧咔哧的发脆。而不是跟土豆一样的面。注意中途万不可加水。否则就不是原汁原味。三人一边吃着。丁一一边把事情跟他说了。

老袁一边听一边点头。一盘鸡让他干掉一半多。最后还把没吃完的打包。

从饭店出来。丁一去开车。老袁用牙签剔着牙。心满意足的拿出了烟。丁一开过车来。我上了车。丁一松开了离合器。老袁不紧不慢的点上烟。叫住了丁一:“哦。对了。你把这个拿上。”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。看样子好像是老花镜。递给丁一:“把这副眼镜平挂在客厅门的门套上。我看看是什么东西。”

说完。急匆匆的往劳务市场那边赶去。刚刚又有辆车停在那里找人干活。

我满腹的问题想问丁一。丁一已经看出了我的疑惑。轻轻一笑“自食其力。他是在修行……”

我说:“修行。去看大门也行啊。非得在劳务市场混。”丁一哑然失笑。

4

下午。我和丁一返回陈正家。跟两人一说。两人听说有这么一个奇人愿意帮他们。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。

陈正搬来一个凳子。拿出两个钢钉钉在墙上。把眼睛端端正正的挂上。

说了一会话。我和丁一就告辞回饭店了。

第二天一早。范丽丽又给丁一打来电话。声音里带了哭腔:“丁一。昨晚又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了……”

丁一一直安慰她。挂了电话。丁一打给了老袁。老袁全名叫袁修成。

电话接通。老袁说话磕磕巴巴:“丁一。啥……啥啥事。”丁一在电话里把事一说。最后加上一句:“大早上起来喝的啥酒!”老袁一句话把丁一气乐了:“我还把你的事忘了来。等一会。”沉默了一会。老袁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:“在卧室东墙里面……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5

我和丁一立刻赶往他表哥家。跟陈正一说。二人顿时傻眼。商量了一下。陈正决定和物业沟通一下。拆开卧室东墙。结果物业不同意。说是承重墙。最后没办法。只好先打一个小孔看看究竟有没有丁一说的东西。结果。刚用冲击电钻打进去不深。一件碎花的衣服就露了出来。范丽丽直接哭了。自从买了这套二手房。一年多了。没想到一直睡在这东西的旁边。

但让她没想到的是。让她哭的事情还在后面……

刑警队的人来了以后。找来了工人。对墙壁进行破拆。因为是承重墙。破拆面积不能大了。拆完后还要立即修补好。

一具头朝下的女尸露了出来。已经白骨化。头部离地面大约六七十公分。范丽丽欲哭无泪:女尸的头部。离她睡觉时的头部。仅有不到30公分。脸对脸睡了一年多。据刑警队的人说。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人匪夷所思:女尸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道…

范丽丽和陈正搬到陈正父亲家住。陈正也去局里找办案的同事打听情况。女尸的身份还在核实中。暂时没有结果。

范丽丽心情不佳。整天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。晚上做的梦就像是一卷快进的录像带。尖叫。杂乱的人影。窃窃私语。喘息声。追逐。乱七八糟。第二天醒来也记不清什么内容。就是害怕和难受。

给丁一打电话说了情况。让他找师傅给解决一下。丁一拨通了老袁的电话。问他在哪儿。想过去找他。老袁嚼着槟榔。慢条斯理的说:“这事我不能管……”丁一怼他:“平常又要烟。又要酒。得空还吃吃喝喝。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?”老袁嘿嘿一乐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这里面有因果……”说完径自扣了电话。再打也不接了。

丁一无奈。只好给杨姨打去电话。杨姨说不了解情况。不好出点子。但是可以先送一送。有什么情况直接告诉她。

当天晚上十点。丁一画了一张符。烧掉。放进一碗凉开水。兑上一指甲盖朱砂。让范丽丽喝下去。丁一嘴里念念有词。烧了几张烧纸。点了三炷香。双手高举。让我和范丽丽拿着烧纸。三人出了陈正父亲家。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。

丁一把香插在路边。又对空说了几句。拿过烧纸去。折了一段树枝。画了个圈。把纸放在里面。用打火机点着。用树枝挑弄着。烧完。对我俩说了一句。“都别回头。一直往回走。”

三人往回走。我是不敢回头看。但走着走着。就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。不由自主的斜着眼往后看。顿时觉得浑身冰凉:我看见了一块碎花裙子……

回到家里。范丽丽脸色煞白。紧张的说不出话来。丁一给她倒了一杯水。关心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。范丽丽嘴唇哆嗦。结结巴巴的说:“刚才往回走。我……我……我闻到一股来苏水味……”

丁一立刻给杨姨打去电话。杨姨听完。说:“这事挺麻烦。她和她在一间卧室里呆那么长时间。她对范丽丽很熟悉。想分开她俩很困难。这样吧。我快递回一串项链去。让范丽丽戴上。她就不敢近身了。”

说完又加了一句。把我吓得差点没哭了:“你俩小心点。别让她跟上了……”

煎熬了两天。杨姨的项链快递过来了。就是一串小珠子的项链。唯一不同的是。项链顶端坠了一颗狼牙。

听丁一说。那是一颗百年狼牙。

第二天。范丽丽打来电话。说昨晚休息的很好。丁一也算松了口气。

范丽丽在电话里接着说。希望能花钱买杨姨的那串项链。丁一笑了:“这是杨姨驱邪避煞。多年修炼的利器。会卖给你?她这两天就回来了。耐心等等。”

当晚。她两口子邀请我和丁一去他家吃饭。

在饭店忙活完。已经是8点多了。两人开车直奔陈正家。

陈正准备了很多菜。陈正的父母和范丽丽一块作陪。六个人边吃边聊天。一直吃到接近十点。

最后要散席的时候。陈正问丁一:“弟弟。那天我在楼上的时候。半夜看见那个女人朝井里看是怎么回事?你觉得正常吗?”

丁一想了一会:“这个事说不准。或许是个神经病。但是神经病的话也太奇怪了。不可能一连几天都去啊……”

陈正:“要不咱们现在没事。过去看看。无论是什么情况。也算是解开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吧。”

几个人一起看向丁一。他想了会。同意了。喝了点茶水。叫着我一块准备前往拆迁的现场。陈正的父亲不放心。非要一块去。陈正好说歹说。老头也不听。只好带上他。一块去现场。

四人驱车赶到那里的时候。是十点半多点。四人下了车。步行前往。

还没到那口井。我就觉得头皮发麻。心跳加速。

四人拿着两只手电。灯光晃来晃去。赶到了井边。那是一口废弃了的井。井里也早就没有水了。本来拆迁的人准备填掉它。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。可能是停工了。没来得及填。

丁一和陈正的父亲一人一只手电。往井里照。四个人趴在井口往里看。

井还不浅。看不太清楚。隐约能看见有很多垃圾。有纸。方便袋。石块等等。看了一会也没什么发现。起身准备离开。突然丁一惊呼一声:“那是什么?”

我心头一紧。看向丁一用手电照着的地方。

陈正和父亲也一块往里看。只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规规矩矩的摆在井底。像是有个女人刚刚脱下来。摆在那儿。然后离开。

陈正不以为然:“就是一双扔了的鞋子。大惊小怪的。”丁一摇摇头:“不像扔的。像是摆在那儿的。扔的话扔不了那么整齐啊。可能有什么说道。明天我问问杨姨。”四个人又往井里看了一会。再没有别的发现。就打算往回走。

四个人陈正的父亲拿着手电筒在最前面。依次是我。丁一。陈正。顺着拆迁后高低不平的小街往回走。

我和丁一边走边聊。天上一轮弯月。朦朦胧胧的。小街上没有灯。路比较难走。离有灯光的地方有一百多米。四人走着走着。丁一拽了拽我的衣服。说了一句:“于得水。等一会。情况不对。”我回头看了看他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的?”这时陈正的父亲也停下了。回过头看。

三人不约而同大吃一惊:陈正不见了!

不知什么时候。路上只剩下我们三人。

丁一叫了一声:“哥!”没有人回答。

陈正父亲急了。连声叫:“陈正!陈正!你在哪儿?快出来!”我也一块叫陈正的名字。

可是没有用。陈正就像人间蒸发了。折腾了一会。才想起来。赶紧给他打电话。

丁一拨了他的手机号。电话打通了。

丁一按了免提键。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磁干扰声。和滴水的声音。丁一迟疑了一会。问:“哥。你去哪儿了?”手机里传来陈正的声音。好像很遥远。又跟微弱:“丁一。我也不知道在哪儿……”接着又说:“看不清楚。一个大房间。什么也没有。黑漆漆的。”

丁一:“你快出来啊”陈正:“嗯……”电话停了一会。陈正又说:“这个房间没有门……”

丁一不知说什么好。陈正又在电话里说话:“咦。这里有双鞋……”接着手机挂断了。再打过去。就只有忙音了。

当晚。110也来了。帮忙找人。怕范丽丽和陈正的母亲担心。没告诉她俩。

手电筒。手机。所有能用的照明设备全用上了。没发现陈正一丝一毫的痕迹。

接着打他的电话。倒是能打通。但只能见远远的。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。时断时续。令人毛骨悚然……

整整找了一晚上。一点头绪也没有。第二天一早。丁一决定立即去找老袁。我俩驱车赶往城阳老袁的住所。老袁租的是一间地下室。一个月120块。

等到了老袁的住所。铁将军把门。再去劳务市场找他。又没见到他的人影。丁一恨恨的说:“这老家伙躲着咱们。杨姨今天晚上回来。等她回来再说吧。”

忙活了一晚上。都很疲惫。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。赶到老陈家。范丽丽和陈正的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。两人情绪都有点失控。陈正的母亲更是哽咽着。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7

终于熬到晚上。我和丁一早早地就赶到了火车站接杨姨。

等到杨姨从车上下来。也顾不上多说话。直接上了车。一路飞奔。在车上。我简单的和杨姨说了一下情况。杨姨皱紧了眉头。看的出来。她也很疑惑。

只听她喃喃自语:“这事也忒怪了。”我问杨姨:“是不是上了身。或者是被迷了魂?”杨姨说:“好几种可能。这并不是让人感到蹊跷的。我主要是考虑老袁说的那句话。这里面有因果……袁师傅说的话看似轻飘。其实从来没有一句是虚的……”

到了陈家。一家人起身相迎。让到上座坐下。还没等问问题。杨姨就一摆手:“我都知道了。把小陈的一件贴身常用的东西拿过来。”

陈正有两个品相很好的核桃。整天在手心里搓过来揉过去。弄的油光铮亮。

杨姨拿出一只碗和一只香炉。倒上一碗清水。放上三只筷子。然后写了一张符。烧成灰放入清水中。筷子斜着插在水里。杨姨把核桃放在碗里沾了沾水。摆在碗前面。烧了三炷香。举着香作了三个揖。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里。

杨姨点了一支烟。抽了一口。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三炷香的香灰。突然。两边的香噗啦一声同时冒出了火头。杨姨把烟一扔。闭上眼。嘴里念念有词。一会功夫。奇迹出现了:只见那三只筷子。慢慢的站了起来!众人面面相觑。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杨姨在说话。但是没有声音。

等到三炷香烧完。筷子一下倒了下去。杨姨也浑身一哆嗦。跌坐在沙发上。

陈正的父亲给她端来一碗茶。杨姨喝了口茶。看向两个油光铮亮的核桃。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。

陈正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问:“大师。情况怎么样?”杨姨缓缓的说:“找不到他。……你家。”她转头看向范丽丽。:“可能被人下了咒。”范丽丽反应过来。惊恐的问:“我家?怎么回事?”

杨姨:“是祝由十三科的咒语。你买二手房。陈正看见那个往井里看的女人。都是它在起作用。而且……”她迟疑着。说:“不但给你们家下了咒语。还配上了。无比恶毒的东西……”她不说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丁一急促的问:“杨姨。你就别卖关子了。快和我们说。那东西到底是啥?”

杨姨沉吟一会。说出的东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:“尸粉。”

范丽丽呆愣良久。才问出一句:“是谁这么狠毒。要这样害我和陈正?”

杨姨:“如果没有目的的就为了害人。我就可以对付得了。但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。你好好想想。有没有得罪什么人?”

范丽丽想了一会。说:“也没记得有什么事啊。难道是陈正得罪的人?他在局里。这事应该是不可避免。”

杨姨说:“不是他的事。你仔细想想。有没有对不起别人的事?”

范丽丽想了一会。说:“没有吧……”虽然她说没有。我们都听出了她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否定。

杨姨:“好好想想。可不能遮遮掩掩的。举头三尺有神明……”

范丽丽迟疑着说:“难道是那件事?”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。

8

她接着说:“两年前的那天晚上。我们院里来了两个孕妇。一块来的。那晚就是我自己一个医生值班。其余都是护士。两个孕妇的家属一个给了两千块钱的红包。你知道很多医院都收红包。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特别是接生和动手术。那一个是婆婆陪着来的。没给红包。

结果两人几乎同时破了羊水。我只能给一个接生。我就让护士把那个给了红包的推进手术室。让那个再等等。我想很快给这个接生后。马上接生另外一个。没想到。出来的时候。那个竟然走了。护士说去了另外一家医院。后来家属来闹。才知道那个孩子没保住。院长也是跑了很多关系才把这件事摆平。”

杨姨长叹一声。说:“不确定是不是她那边。如果是他们的话。应该是她的丈夫或者是父亲。”范丽丽说:“当时闹得时候她的丈夫没来。听说是出海做船员没在国内。”杨姨:“嗯。明天丁一先去院里。查查她家的信息。再去局里找陈正的同事。查查她家的情况。住在哪儿。都弄明白了。咱们再商量怎么办。”

第二天。我和丁一赶到医院。调查了那家人的所有情况。下午又接上杨姨。到了陈家。

范丽丽已经好几天不去上班了。这时候心情很不好。到了之后。陈正的父亲沏上茶。几人喝了一杯。丁一就拿出手机。把复制的那家人的资料给杨姨看。那家人是崂山区一个村子里的。公公婆婆卖早餐。蒸包。媳妇(当时去范丽丽医院的孕妇)在一家私企上班。丈夫出海两年回家一次。日子并不是很宽裕。

杨姨看完把手机递给范丽丽:“你看看当时是不是这家人。”

范丽丽刚接过手机。立刻脸色就变了。

结结巴巴的说:“这个男的。这个男的……”丁一过去。看见范丽丽指着那个女人的丈夫。说不出话来了。

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这个男的是我们医院去年刚招的保安……”丁一和杨姨对视一眼。点了点头。

应该就是他了。

9

杨姨问范丽丽:“这个人还在你们医院上班吗?”范丽丽点了点头。

杨姨说:“他之所以没离开医院。可能是想看看你们被报复之后的惨状。再说。又没有理由抓他。即使硬强的抓了他。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害人。”

杨毅沉吟了一会:“这件事。你也有错。但从另一角度说。你也不是故意的。只是没想到那么严重的后果。但对他来说。那是灾难性的。无法接受。所以他处心积虑的想害你和你的家庭。他可能在值班的时候。悄悄地把尸粉(夭折的婴儿加工而成)放进你的口袋。鞋里。或者是掺在你喝的咖啡里……”说到这里。只见范丽丽惊恐的睁大眼睛。一下冲进洗手间。干呕起来。

杨姨过去。拿出一颗药丸。让她服下。范丽丽服下药丸。才逐渐的平静下来。

杨姨继续说:“他可以用咒语把各种怨灵招到你家。也可以在你选择房子的时候。左右你的决定。我怀疑那双井底的绣花鞋。就是他放进去的。”

范丽丽满腔怒火。愤愤的说:“这人也太狠了。直接想害死人啊。杨姨。无论如何你要帮这个忙啊。”

杨姨说:“嗯。先给他一个警告。你和陈正也被他报复的不轻了。如果他还一条道走到黑的话。咱们就只好下狠手了。”

10

第二天。范丽丽医院的院长找那个保安谈话。(这是范丽丽和他商量好的)我。丁一和杨姨趁机打开了他的储物柜。里面有他的衣服。鞋袜和洗漱用具。在柜子的最里面。是一个手提包。打开手提包。里面竟然装着一只塑料罐子。类似于存钱罐的那种。罐子的口紧紧的扎着红布。奇怪的是。红布中间被剪子剪开了。朝外翻着。留下了一个小口子。

杨姨和丁一交换了一下眼神。杨姨点了点头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钱。用针扎破指尖。滴上几滴血。从红布上的口子。把铜钱放了进去。我仿佛听见了一声闷叫。杨姨用一个回形针把口子封起来。等了大约五分钟。才把针取下来。打开口子。用手机的手电往里照。好奇心驱使我和丁一争先恐后的朝罐子里看。

等看清里面的东西。两人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:那是一只被烤干的的猫尸。蜷缩在罐子里。缝隙里填充着大米。

杨姨用一只镊子把铜钱取出来。把罐子按照原样放好。又把他的柜子整理了一下。才和我俩离开。

两天之后。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。保安自杀了。用一种决绝的方式:喝下一整瓶百草枯。据说痛苦挣扎了一个上午才断气。

丁一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了杨姨。在电话里。丁一对杨姨说:“保安也挺惨。家里还有父母和老婆。……这事是不是可以画个句号了?”杨姨说:“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钻牛角尖。本来是想把他的邪术给破了。他能收手作罢。没想到他竟然这样……这事情更难办了。从他行事的方式来看。不仅仅是范丽丽。只怕是咱们也要有麻烦了……”接着叮嘱丁一再画几张符给范丽丽送去。

没想到。隔了一天就出了意外。

那天晚上。约摸十一点多。范丽丽给丁一打来了电话。我和丁一的床对着头。虽然没有贴在听筒上。但还是听到了范丽丽在电话里既惊恐又绝望的尖叫:“啊——快来!丁一。那个保安从窗户往屋里爬……”

11

等我和丁一接上杨姨。赶到陈家。范丽丽已经被送往医院。陈正的母亲搂着孙女在客厅里发呆。

据她说。他们听见范丽丽在房间里尖叫。等到打开门。才发现范丽丽已经从楼上跳了下去。他们住的是三楼。她和陈正的父亲跑到楼下。范丽丽已经昏迷不醒。陈正的父亲叫了几个邻居。把她送去了医院。

杨姨和我俩一起赶往医院。找到范丽丽的病房。看到她。几个人都觉得事情不妙。

只见范丽丽脸色铁青。紧闭双眼。嘴角往外泛着白沫。陈正的父亲用餐巾纸不停的给她擦拭。范丽丽似乎没有任何知觉。直挺挺的。一动不动。陈正的父亲说了范丽丽的伤势。左腿粉碎性骨折。右腿也是骨折。不过情况稍好点。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。

杨姨脸色凝重。示意陈正的父亲给换个单间病房。陈正的父亲去交涉了很长时间。院方才同意。还额外加了二百块钱。

杨姨指着范丽丽的脖子。对陈正的父亲说:“这里有东西。得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。不然就算是伤治好。人也醒不过来了。”老陈问:“是什么东西?”杨姨:“很小的东西。具体是什么。也看不大出来。”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刀片。在范丽丽的咽喉处割了一个小口。只见一块尖尖的东西露了出来。竟然是一截猫的爪子。杨姨用一个小镊子夹出来。放在一块手帕上。对陈正的父亲说:“就是这个东西作怪。只要拿出来用符水破邪。小范才不至于有危险。”陈正的父亲连忙道谢。请杨姨尽快施法。

杨姨要伸手去包里拿东西。突然停止了动作。侧着耳朵听。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和熙攘的说话声。

回头往病房门看去。只见几个警察趴在门玻璃上。示意屋里开门。丁一看了看杨姨。杨姨点了点头。

打开房门。几个警察径直走到杨姨面前。其中一个语调平和的问杨姨:“你是杨桂芬吗?”杨姨:“我是杨桂芬。你们有什么事?”我才知道杨姨全名是杨桂芬。

警察看了一下范丽丽。发现了被杨姨割开的脖子上的小口子。转头对杨姨说:“杨桂芬。有群众举报你非法行医。大搞迷信活动。看来所言不虚啊。走吧。跟我们去局里协助调查。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……

陈正的父亲站起来对几个警察说:“我是市局刑警陈正的父亲。是我要求她给我儿媳妇诊治的。”

其中的一个刑警说:“陈正。我认识他。但这个事有群众举报。我们就得调查啊。这样。我们先带她回局里。争取尽快调查清楚。”

杨姨收拾了一下包。对陈正的父亲说:“没事。我跟他们去。丁一。你照顾好你表嫂。”

一行人送杨姨下楼。快出医院门的时候。杨姨突然站住了。只见她回头朝病房楼看。几个人也一块回头向病房楼看去。只见一个护士站在病房阳台上。看到我们回头。匆忙离去。

12

第二天。从市局得到消息:杨姨因为无执照行医。拘留两个月。

我和丁一立刻去探视她。托了关系。好不容易才见到杨姨。杨姨一见我和丁一。就急促的对丁一说:“医院里有一个护士被保安附了身。我就是被她举报的。她还会随时对范丽丽下手。你告诉陈正的父亲。让他多几个人轮流看护着她。……还有。”杨姨停了一会。继续对丁一说:“要尽快找到陈正。他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……”

我和丁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
良久。丁一问杨姨:“我只会简单的东西。这些事我都应付不了啊……”

杨姨:“再去找找老袁。”丁一:“找了他好几次了。他都不愿意出面。”杨姨:“一时一时。情况已经很危急了。再说。不去找他。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
丁一答应了。从拘留所出来。他先给陈正的父亲打去电话。告诉他范丽丽那边不要离开人。然后拨通了老袁的电话。没想到老袁竟然接了电话。他让丁一抽空过去他那边。

还抽啥空啊。丁一和我一刻不停。立即开车直奔城阳。

看到老袁。我和丁一气就不打一处来。只见他躺在几个打扑克的人身后的一个角落里。翘着二郎腿。磕着瓜子。悠然自得。

丁一气的要揍他。被我拉住了。

老袁也斜着眼。瞟了丁一一眼。嘿嘿乐了:“小子。知道我为啥嗑瓜子不?”

丁一不系理他。我连忙打圆场:“嗑瓜子对脸部肌肉有好处呗……”

老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烟盒。摇了摇头。:“不对。不对。是因为没烟了。”

哦。原来是这样!我也不管丁一了。飞奔到最近的商店买了两条哈德门烟。疾步如飞的回来。恭恭敬敬的递给他。

丁一怒火逐渐平息。。等他点上一支烟。把事情大体跟他说了一遍。

老袁听完后。对丁一说:“嗯。事情可能是无意中造成了严重的后果。你报过来。我报过去。只会越来越狠。这样吧。”他把扔在地上的空烟盒扯成两半。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记号笔。在两个烟盒盖上分别写了几个字。给了丁一。

接着叮嘱丁一:“回去以后。在范丽丽病房门口把这个”他指着其中的半边烟盒。:“烧掉。然后。在范丽丽的床头放上一碗清水。两只筷子十字交叉。一只放在另一只上面。如果一晚上筷子不动。就没事了。如果筷子动了。掉下来。那就是不行。事情还不干净。”

他看了丁一一眼:“把手伸过来。”丁一把烟盒装进口袋。伸过手去。老袁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繁琐的字。好像是几个字叠加起来的。

老袁写完叮嘱他不要洗手。把符字保护好。到时候有用。至于怎么用。老袁附在丁一耳边。轻声说了几句。

接着又说了另外一半烟纸的作用:医院里所有的事处理完以后。去陈正的房子那边。把一套陈正的衣服或者鞋子和烟纸一块烧掉。不久陈正就会出现……

当晚。我和丁一吃了点饭。赶往范丽丽的病房。按照老袁说的。支走了病房里的人。只剩下陈正的父亲老陈。丁一找了一个不锈钢小盆。把烟盒点上。放在里面。

三人看着烟盒烧成灰烬。我伸手去拿。想把东西处理掉。丁一却低声把我喊住了:“于得水。先别动。等一会。”我回过头去看他。却发现他的目光呆呆的望着病房外面。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。顿时觉得浑身冰凉:只见一个一身工装的女护士躲在黑暗中。透过门上面的小玻璃口。注视着我们……

看到我们看向她。扭头走了。

等到我和丁一打开门冲出去。走廊里早已不见她的踪影。

当天晚上。丁一在范丽丽的床头放了一碗清水。依照老袁说的。把两根筷子放在碗上成十字形。稳定住。然后出去给老陈买了盒饭。老陈吃完。三人一起守夜。如果能平安过得了今晚。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。

但是。出现了老袁预测的第二种情况。晚上过了午夜。我盹的实在睁不开眼。就到旁边的床上趴着。准备迷糊了一会。丁一却使劲推了我一把。我一下子抬起头。就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:只见那只在上面的筷子慢慢的倾斜。最后啪嗒一声贴着碗沿掉在地上。我和丁一都知道事情没有摆平。还有更凶险的事情要发生。

不过令人意外的是。接下来一连几天却平安无事。范丽丽也苏醒了过来。精神萎靡不振。很虚弱。腿部的疼痛折磨着她。看起来很憔悴。

伤势稍微稳定一点。她就问丁一陈正找到没有。看到丁一摇头。她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……

丁一也够受的。好几天没洗手了。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老袁画在他手心的符。像呵护宝贝似的。

我俩一块去查过护士的资料。也没发现有哪个护士异常。想先发制人也无处下手。

又到了晚上。丁一决定不管医院这边的事怎么样。先去陈正家那边。烧掉老袁写的另一张符。看看能不能找到陈正。

我和丁一草草吃了晚饭。去陈正父亲家找了一双陈正穿过的鞋子。把老袁写了字的半边烟盒放在里面。去了那晚陈正失踪的拆迁区。

丁一点上三炷香。用土栽住。嘴里念念有词。等香烧完。拿出陈正的鞋子。用火点着。鞋子是化工材料做的。很容易烧着。并且有一股难闻的味道。鞋子直冒黑烟。烟盒也燃烧殆尽。

我俩背靠背坐了足足两个钟头。又起来四处找了很久。也没找到陈正。俩人不禁同时对老袁的本事产生了怀疑。

犹豫中。陈正的父亲打来电话。让我们立刻赶回医院。我和丁一面面相觑。顾不上多说。驱车直奔医院。

我开着车。丁一坐在副驾驶上。给老袁打了电话。原原本本的把所有的事跟老袁说了。

老袁听完。沉默一会。突然连声说:“坏了坏了。坏了坏了。坏事了。”丁一张口结舌。说不出话来。不知道老袁说的是什么意思。老袁继续说:“哎呀。丁一。你把两张符烧反了!在病房那张。应该在小陈失踪的地方烧!你刚才烧的那张。应该在范丽丽的病房里烧!你可算把事办坏了!……唉。也算是天意啊。那边也是两条人命……丁一。你赶紧去医院。别忘了我对你嘱咐的事。救你表嫂。你表哥。大约是找不回来了……”

丁一还想再问他。他已经挂了电话。

13

我和丁一赶到医院。只见几个医生在抢救范丽丽。范丽丽脸色煞白。口吐白沫。眼睛使劲往上翻。只看见大片的白眼球。陈正的父亲在一旁吓得直掉眼泪。

丁一把他拉到旁边。询问了一下。才知道。刚才范丽丽睡了。老陈也趴在病床上打盹。朦胧中。看见一个人进来。去病房橱里拿了一件衣服就走了。结果范丽丽很快就痛苦的呻吟起来。把他吵醒了。只见范丽丽一边呻吟。一边颤抖。吐白沫。人看着一会不如一会。

丁一急得满头大汗。直接找到了医师。询问他今晚有哪个护士值班没到这个房间里来。或者是不该值班的护士。主动值班。有没有护士行为异常。医师想了一会。说:“倒是有个护士小林。刚才来了。说路过医院上来看看。别人都是正常值班的。没什么特别的。”我和丁一。医师。老陈赶到值班室。值班室的护士说。小林去了储物间。说想拿自己的水杯。回家刷洗干净。

几个人赶到储物间。发现门从里面反锁。丁一二话不说。一脚把门踹开了。里面的场景实在令人震撼:只见那个叫小林的护士。双眼发直。手里拿着一件衣服。(应该是偷拿的范丽丽的衣服)一边扯拽着。一边用牙狠狠的撕咬。嘴角竟有丝丝血迹。几个人呆愣着。看着小林把范丽丽的衣服撕烂。丁一用手势示意我们几个不要慌。然后缓缓走到小林旁边。用老袁给他写了符的那只手。轻轻的拍了拍小林的肩膀。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就这样吧……”话音未落。就听见小林发出一声我们从未听过的惨叫……

14

小林倒在地上。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进病房。她的同事给她打上吊瓶。不久她就醒了过来。醒来问她最近发生的事情。十问九不知。

范丽丽也恢复了正常。两个月后。身体能活动了。老陈的父亲给她办理了出院。粉碎性骨折的腿由于伤势太重。留下了残疾。走路一瘸一拐的。丁一。我。陈正的父母。派出所的警察。都没停下寻找陈正。但是直到发文。陈正仍然没有找到。

杨姨蹲满两个月。也被放了出来。后来和她说起这件事。她直言以后可得小心。再做事一定要做的严密。不能再被人抓住把柄。至于丁一烧错的那半只烟盒。杨姨这样说:“袁师傅给你的在范丽丽病房里烧的是镇邪的。在拆迁区烧的是招魂的。你想想。你在拆迁区烧镇邪的符。你还能找着陈正吗?话说回来这或许是天意!就算是老袁。也不敢逆天而行……”

后来我和丁一又去城阳找老袁。却没找到他。听说去了别的劳务市场。手机也换了号。他那副眼镜。丁一一直保存着。

(全文完。墙壁女尸案请关注下一篇::灯下姻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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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观点:

90年代的一天。19岁的扬明精神突然错乱起来。自言自语。分不辨人员。外人也叫爸妈。生活不能自理。那时正是寒冬腊月。冷风冷雨。北风呼号。滴水成冰。而杨明穿一件衬衫到处乱跑。

到医院看了一个多月病。打针。吃药。中医。西药为主。也不见有半点好转。病情略带有继续严重的倾向。

杨明老子听从一亲戚献计。请来一个风水师傅来处理一下。死马作活马医。医得好就好。病不好准备送精神医院。

那风水师傅在杨明家转了几圈。问了几个问题。最后得出结论是杨明中了Ⅹ。

那个师傅用三个手指在一碗清水上写起符文。手指离碗水面约5公分。一分钟后写完后。给杨明分三次喝完。每次喝三口。不得多。也不得少。

又用ⅩX在一片五寸长。2寸宽的红纸也写上无字在纸的符文6张。三张贴在杨明的床头。三张放在杨明的上内衣口袋。7天一换。经过3次如此这般后。杨明慢慢地得到缓解。

一年后。杨明恢复了正常。又能上班工作了。那天师傅操作过程。我都在现场。这是我见过真正的民间法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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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(2)

  • 长空夕醉 永久VIP 2022年12月28日 17:50:18

    我和,说了,父亲,电话,来苏,的是,一句,医院,的人,两人

  • 樱花吻 永久VIP 2022年12月28日 17:50:18

    没想到大家都对你见过哪些真正的民间法术?感兴趣,不过这这篇解答确实也是太好了

  • 浮生三叹 永久VIP 2022年12月28日 17:50:18

    2017年。我记得那是青岛天气正热的时候。应该是8月份。那天晚上海边还是比较凉爽。我和丁一炒完菜。要了一桶扎啤。放开了喝